如果有親人或朋友在新冠疫情中死去,或自己家庭染疾,這種強烈的衝擊會導致創傷後遺症的出現,而使得普通的焦慮與憂鬱升級為噩夢症、驚恐障礙、嚴重憂鬱症或雙向情緒症。某些退縮嚴重的病人甚至會出現精神病的幻覺和妄想。
我在疫情中接治了從輕度適應症,到嚴重焦慮憂鬱,甚至雙向和精神病與疫情相關的病例。我用認知行為療法幫助病人解除對死亡的非理性態度,瞭解不安全感的本質和處理態度。對於嚴重的軀體症狀,我也會建議病人接受藥物治療、自然療法、和健康鍛煉。不安全感的根本治療原則是提供堅強的精神和能量支持。只要這個支持系統還在正常運作,因疫情而引發的心理病症是可以得到有效的治療和救助的。
對於染疾的病人出現的驚慌失措,病人除了接受正規的藥物治療,其實還需要另外一種保證,原因是正規醫療在病毒面前並非完全有效。我會和病人討論各種自然療法,讓病人看到,在正規醫學之外還有很多的方法可以對付病毒。先不管自然療法的療效,病人在病急亂投醫的狀態下其實需要一個來自專家的額外保證。這種額外保證更多是心理層面的保證,其療效至少是激發了病人的安慰劑效應,使得病人免於絕望和非理性驚恐。